大傻一个打滚儿从地上起来,再次冲上去,这次终于将黄大踩在脚下,一口咬在他的喉咙上。

看到这样的大傻,水韵心里也不免有些打怵,毕竟不是自己养大的狗。

不过黄大已经中了迷药,所以即便知道这样是违背狗的天性的,她还是尝试着说:“大傻,松口,别咬了。”

没想到大傻竟然真的听话地松了口,但还是警惕地守在黄大身边,似乎只要他动弹一下,就还会冲上去再补一口。

血顺着犬牙咬出的孔汩汩地流出来,黄大中了迷药之后本来就模糊的意识越发变弱。

他抬起手,似乎想要说什么话,可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痰鸣声,最后身子一软,彻底没了动静。

大傻确认黄大断气之后,这才离开他的身边,跑到后院的木棚子门前,用爪子使劲儿地挠着门板。

水韵飞快地检查过屋里院中再无他人之后,才跑到后院去找大傻,撬开木棚门上挂着的铜锁。

木门打开,一股骚臭中混着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

水韵毫无防备,结结实实地吸入了一大口气,呛得她止不住地咳嗽反胃,连连后退。

大傻却已经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

木棚内很黑,跟阳光灿烂的外面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一样。

水韵从腰间荷包中摸出两粒邹泓配置的防臭丸塞入鼻孔,这才钻入木棚之中。

她眯起眼睛,适应片刻后才看清棚内的情况,一时间也有些怔住了。

木棚的面积挺大,里面又被木板分隔成许多不同的区域,许多双眼睛在其中默默地散发着光亮。

这样的场景,让水韵都不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