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吴氏早早叮嘱了家里众人,第二天谁都不许在家吵吵,免得影响了夏月初补眠。

但是没多一会儿,夏月初还是被外面的叫嚷声给吵醒了。

她还以为是有客人来店里闹事,挣扎着爬起来,飞快地洗漱换衣之后便出去一探究竟。

刚一出门便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正扯着夏瑞松不放,嘴里还哭着嚷道:“我家这么好的闺女嫁给你啊,跟你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我们说啥了?如今日子好过了,不过是贴补了一下娘家,咋就不行了?

闺女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孝敬爹娘怎么就不该了?”

夏瑞松气得脸都涨红了,怒道:“我什么时候拦着她孝敬爹娘了?过年过节,年礼节礼什么时候少过你家的?你们老两口过寿,哪一次我们没出钱出力?

如今她不声不响地往家里贴补了一百多两银子,这是孝敬父母么?拿去买儿女都能买回来好几个了吧!”

“呸,你少胡说八道!”刘母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痰,“你说一百多两就一百多两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你有本事赚那么多钱么?红口白牙的,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啊,那我还说我给我闺女贴补过一千两银子,一万两银子呢!”

“大早晨的,吵什么呢!”夏月初砰地一声把门推开,“吵这么大声,店里的客人都能听得到,吵走一个客人就少赚一份钱,谁贴补给我啊?”

她出来之后环顾一圈,见四人组住的西厢房那屋开着窗户,唐茹一脸兴奋地趴在窗口看热闹,就差手里再抓把瓜子儿了。

剩下三个人,虽然没看到身影,但是以这一路上的了解,应该也是在屋里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