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又盖起了两趟砖瓦房,比前面陈婶儿的房子还要高出一截去,看着就让人觉得敞亮舒服。

前面的院子也被重新修葺了,原本稀稀疏疏的木障子换成了高大的石头院墙,从敞开的大门口望进去,院里也都铺上了青砖,看起来格外干净整齐。

夏月初下车先稍微活动了一下被颠得酸痛的身子,这才上前敲门道:“陈婶儿在家么?”

“在呢,谁来了啊,进屋说话。”屋里传来陈婶儿的声音。

夏月初也不跟她客气,直接拎着东西就进屋了。

陈婶儿正坐在炕上纳鞋底儿,循声抬头看过来,见来人竟然是夏月初,惊得手里都失了准头,一针扎在自己的大拇指上。

“哎呦!”陈婶儿赶紧把拇指塞进嘴里含了一下,然后又觉得不对赶紧拿出来,起身下地道,“月初,你啥时候回来的?”

好在她纳的鞋底儿特别厚实,即便用上顶针儿,也只能把针尖儿堪堪顶出去一小截,然后还要用钳子夹着针尖儿拔出去,所以也没扎得多深。

陈婶儿把纳鞋底的东西都划拉到笸箩里,自己赶紧下地,匆忙洗了手才去接夏月初手里的东西。

“你看你,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啊!”

“也不光是我带的东西,这些都是阿桦托我带回来的。

他跟着我去了保定府,一直勤快肯学,如今已经基本能独当一面了,所以这次也没能带他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