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薛壮进门后就一直习惯性地检查各处,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或是窃听的渠道,一时没听清夏月初说的话。

夏月初还以为他把蒋昕延给忘了呢,还特意解释道:“就是之前在保定府,想方设法想要跟咱们合作,还差点儿给你下药,结果下到知府大人身上的那个人,我记得是叫蒋昕延是吧?”

“哪儿了呢?”薛壮原本就得知斗狗场的主家是蒋家人,加上史东来店里预定了酒席,所以一直让他颇为在意。

“已经跟伙计上楼去了。”夏月初将手里的单筒望远镜放下,“怎么了,他还是在觊觎我的手艺?”

“觊觎也没用,不用在意他,我会处理好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响起了丝竹之声,楼上各个雅间都传来开窗的声音。

一个年轻人走到楼下中央的台子上,抱拳拱手,冲着楼上一圈儿雅间都行了个礼。

“诸位贵客,小人席威,给诸位行礼问好了。

咱们这拍卖也不是头一遭了,我们主子的规矩诸位应该也都清楚,所以咱们废话少说,现在便开始。”

夏月初探头一看,笑着说:“呦,这小伙子长得还真精神,难得瞧见长相跟封七不相上下的。”

薛壮闻言吃味地凑到她身后,非要从后头揽住她,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扭头跟自己对视,问:“我长得不精神么?”

夏月初故意将薛壮的脸推到一边道:“哎呀,精神是精神,可是天天看着都看烦了!”

薛壮刚要说话,下面的拍卖却已经开始了。

第一个被抬上圆台的是一个大缸,里面黑乎乎的似乎有什么东西,但是看不清楚。

随后将缸抬上去的人,从水中捞出一只十分大的龟,二楼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