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以为语珍心里就丝毫没有怨气么?每次给家里写信都要抱怨,还不都是我替你们担着!
在京城做买卖,我都记不清他换了多少个行当了。
原本酒楼生意还挺好,后来也慢慢不行了。
去年年底盘账,我只当他终于有出息了,谁知道竟然都是靠着斗狗赚的钱,如今还捅下这么大的篓子!”
蒋老太爷越说越气,最后起身吩咐道:“昕延禁足,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门。
这次平息斗狗案所有的花费,都由大房自己承担。
还有,叫人把佳珮单独搬出来,进宫之前,就先住在我那边的东跨院里,叫你母亲好生教教她规矩。
别回头家里还没借上什么光,就先被她的蠢笨给拖累死了!”
蒋老太爷的每一项决定,都像响亮的耳光一般抽在蒋大老爷和蒋昕延的脸上。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蒋昕延觉得,自己已经听到屋里其他人幸灾乐祸的嘲笑声。
蒋老太爷说完便转身走了,待他走远之后,其他各房的叔叔和堂哥堂弟顿时都活过来了,全都围上来。
“三弟,祖父已经走了,快起来吧!虽然是大夏天的,可这青砖到底还是阴凉,当心跪坏了膝盖。”
“到底还是大哥面子大,母亲身体不好,许久不曾教导孙辈了。不过大哥今个儿回去,可得好好说说佳珮,搬过去之后,万万不可再耍小孩子脾气了,要是把母亲气出个好歹了,全家上下可都不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