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大年三十儿夜里,趁着大家都忙着包饺子呢,他带着瑞轩去邻居家偷柴火,第二天一大早,人家顺着雪地上的爬犁印儿就找过来了。

那次你爹是真的气急了,把瑞松狠狠地打了一顿,屁股肿得老高,一直到正月十五都是下不了炕,只能在炕上趴着。”

“大哥居然还干过这么离谱的事儿?”夏月初简直不敢相信,“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不过说到大哥,我倒是有个事儿想跟你们谈谈。”夏月初听吴氏提起夏瑞松,便想起来平安的事儿,“是关于平安的,想跟你们说一下,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因为听过见过了,就总是有些担心,所以跟你们说道说道。”

因为吴氏的文化程度有限,所以夏月初并没有空洞地讲什么大道理,而是选择了前世身边朋友切实发生的两个事儿说给她听。

“来了保定府之后,也认识了不少人,听说了不少事儿。

这里边啊,就有这么一户人家,跟大哥的情况差不多,也是两口子和离了。

家里从阿爷、阿奶一直到孩子的亲爹,全都觉得孩子可怜,对孩子有亏钱,恨不得把家里最好的东西全都给孩子。

有时候孩子犯了错,他们也都不忍心责备,自己就先给孩子找借口,说孩子可怜,亲娘不在身边,情有可原。

后来孩子被他们惯得不像样子,简直就是家里的小皇帝,说一不二,吃什么,要什么,都得他说了算。

家里人若是敢说一个不字,他就撒泼打滚闹个不停,把自个儿从小没有娘的事儿翻出来说,连他自个儿都觉的,是家里人对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