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众生平等,姑娘小小年纪就满口铜臭,满脑子的高低贵贱之分。”夏月初说着摇摇头道,“真是平白玷污了云台寺的清修雅情。”

旁边已经有人把夏月初认出来了,扬声道:“夏娘子自己的手艺,就已经是最顶级的了,想吃什么自己做什么就是了,人家酒楼的顶级席面,你怕是都吃不起的!”

这话一说,完全就是在呛火了。

那位姑娘把嘴一撇道:“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原来就是个酒楼做饭的,嘴皮子倒还挺利索。”

说罢,她便扶着黄杉姑娘转身要走。

吴氏哪里见过这般做派的京城贵女,忍不住跟夏月初嘀咕道:“难怪你爹担心你去京城的事儿,京城的小姑娘都这般做派,那上头的人岂不是更难相处。”

她这话说得很是有分寸,没有在外面把夏月初要进宫献宴的事儿给说出来。

夏月初闻言道:“娘,你就放心吧,俗话说,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人家真正有涵养有本事的人,都是低调有教养的,不会随便欺负人的。”

两个姑娘这会儿还没走远,没听到吴氏说什么,却把夏月初的话听了个正着,简直是气得想要吐血,可是又不能回过头去再跟她理论。

且不说人家根本就没指名道姓。

就算真的是说她俩,她俩冲回去理论,也只能落个不低调没教养的名头,何苦来的。

两个人找茬不成,反倒给自己弄了一顿没脸,回到禅房之后气得不行,惦记着该弄个什么机会,好好教训夏月初一顿。

夏月初陪着吴氏回到禅房,正好差不多快到午饭的时间。

不多时,便有小沙弥进来上菜。

薛壮订的是十八罗汉席,一共十八道菜,四冷,十热,一道汤,一道羹,两道主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