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壮说着见夏月初眉头深深皱起,忙话锋一转道:“不过如今世道乱,拐卖孩子之类的事情也多有发生,也用不着什么事儿都往坏处想,在家等消息就是了。”

沈晋在府衙内也已经做了好几个月,他平素踏实干活,从来不参与各种是非,偶尔还出钱请底层的这些小喽啰们吃个饭什么的,所以在衙门里人缘儿一直很好。

最近接连有孩子走丢,府衙里头也都在议论这件事儿,所以沈晋花钱请了顿红油抄手,很容易就问到了详细的情况。

吃过晚饭之后,沈晋将打探来的消息都写在纸上,封在竹管内,揣在袖中,假装出去逛夜市,然后偷偷将竹管丢在一个算命的摊子上。

算命的“瞎子”手底下轻轻一动,就将竹管揣进了自己怀里,又摆了会儿摊,才收拾东西扛着招幌走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薛壮就拿到了竹管,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细看。

三个丢了孩子的人家都是底层百姓,虽说都是保定府的坐地户,但三家并没查出来有什么亲戚关系,可以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所以府衙各种调派人手,查了几日都毫无头绪。

信息着实太少,薛壮也分析不出什么来,只能等手下密探收集信息回来再说。

直到后半夜,邹泓四个人才从外头回来。

薛壮听到动静起身,对睡得迷迷糊糊的夏月初道:“你继续睡,我出去问问有没有新的消息。”

夏月初本也想起来,但昨晚守了薛壮一夜没睡好,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浑身都在抗拒,最后只好作罢,嘴里咕哝道:“有啥新消息记得告诉我……”

薛壮帮她把身上的薄被盖好,弯腰在她嘟起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这才披了衣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