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壮在夏月初的安慰下情绪缓和了不少,知道自己刚才是太激动了,既然要提前回去,还要找倪先生把公事交代一下。

福寿膏的事儿他犹豫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还是没有告诉倪钧。

也许是觉得这种尚未确定的时候,还是少一点人跟着担心为好。

“泉州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看了折子就脸色那么难看地跑了?”倪钧却好奇地追问。

“如今尚不确定,我今天回京面见陈大人确认一下再说。”

倪钧听他这样说,也不好继续再问,两个人很快交接了公事。

“西夏那边一旦有消息,便立刻派人快马给我送去京城。”薛壮对西夏那边一直担心不已,毕竟如今吐蕃王在大齐境内,即便赶回去也需要很多时间,万一西夏真的跟庆王联手,吐蕃那边立刻就会很被动,大齐的边境也会岌岌可危。

如今西夏的事儿还没确切的消息,泉州那边又出了问题,一东一西,一南一北的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全都牵扯着他的心神。

吃了顿索然无味的午饭之后,薛壮便立刻带人回京。

夏月初平时每天都要睡午觉,今天心里装着事儿,上车之后一直在考虑鸦片的事儿,但是随着马车的摇晃,困意还是很快就涌了上来。

薛壮把见她困得直打跌,便把人搂到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腿。

“别想了,睡吧。”

两只傻狗也凑上来,一边一只地趴在夏月初身边,像两个自带加热功能的皮褥子似的,使她很快就放弃抵抗,放任自己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