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钦天监托人给算个日子!”薛承在桌下捅了夏月初一下,示意她就不要跟长辈们争了。

果然,廖老跟夏家老两口听了薛承这话,全都露出满意的神色。

夏洪庆趁机教训女儿道:“你如今是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了,不是山沟沟里的野丫头了,凡是都要讲规矩,不能什么都由着自个儿的性子!”

夏月初无奈只得低头不吭声,做出一副自己受教了的模样,才总算是逃过了夏洪庆的唠叨。

回房之后,夏月初往软塌上一躺,哀叹道:“唉,这哪里是诰命夫人,简直就是个紧箍咒,以后干啥都得循规蹈矩了。”

薛承闻言凑近低声道:“你且再忍忍,等咱们搬回家之后,就没人管你了,你想干啥都行。”

“真的?”夏月初刚高兴了一瞬,又发现不对,“上头还有娘在呢,哪儿能没人管呢!”

“我家人多是行伍出身,没文官那么多臭讲究,我娘你不是也见过了,根本没有那么多规矩,所以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真的?”夏月初抬眼去看薛承,“那你呢,会不会嫌弃我不懂官夫人那些规矩?”

“她们那些不叫规矩,叫矫情。”薛承也上了软塌,侧躺在夏月初身边,凑近她脸颊亲了一口道,“在我心里,规矩是做人的道理,而不是那些个怎么吃、怎么穿、怎么说话之类的瞎讲究。”

“那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夏月初被他哄得高兴了,扭头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我这是天赋异禀,自学成才的。”薛承捏捏夏月初的鼻尖道,“现在虽然不能搬家,不过你可以先带人把大部分东西搬过去,厨房也可以先布置起来了,吉时吉日的搬家更像是一种形式,买几种象征性的东西扎上红绸带过去,再放几挂炮竹,请亲朋好友吃个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