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翰义这下终于坐不住了,薛承如果恢复身份了,自己还能讨到好么?

劝服父亲一起登门并没花费他多少心思,他这几日一直想的是该如何在薛承面前开脱,只要薛承能够原谅自己,哪怕只是表面上的,他今后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谁知来了还没说上几句话,薛壮就当着父亲的面儿,把当年事情的真相给揭露出来了。

宁翰义见薛承的模样,知道自己抵赖也没用,咬牙道:“当初薛家是谋反的罪名,我又不知道你们是被冤枉的,我在其位谋其政,抓捕谋反叛贼归案,也是责无旁贷的事儿。”

“表弟既然这样一心为公,心中无愧,今日又何必登门呢!”薛承将手中的茶碗一放,起身示意送客。

宁耀辉忍不住冲夏月初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他也不是两眼一抹黑就被儿子拉来的,来之前也是做过一些了解的,听说薛承对夫人十分尊敬疼爱,虽然他并不全信,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夏月初见状微微一笑,也站起身来。

宁耀辉还以为当真有戏,满脸期待地看着夏月初。

谁知夏月初却道:“最近为了入宫献宴之事,家中忙得不可开交,眼瞅着吐蕃王入京的时日越来越近,后厨都成了禁地,不许随意进入。

加之这里也不是薛府,而是廖府。所以着实不方便让舅舅和表弟留下用餐。

当然,这也都是为了朝廷办事,想必一心为公的表弟,是肯定能够体谅和理解的对不对?”

比起薛承冷着脸的模样,夏月初看起来笑眯眯的,说出来的话却都是软刀子,一刀刀捅在别人身上,还叫人说不出反对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