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初给他分析道:“首先,鞭花汤其实并没有一般人想象中那么有效果,而且接连三天送同样的汤去,就算皇上给刘昭仪面子,每次都喝,也不可能每次都喝光,估计会一天比一天喝得少。第一次喝都没流鼻血,怎么第三次喝反倒鼻血流得止不住?

“其次,你说皇上在刘昭仪房中宿了两夜,肯定不可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吧?所以说,就算鞭花汤有效,该疏解的也都疏解掉了,第三天怎么好端端的会流鼻血?”

“你是说?这件事还有其他隐情?”薛承听了夏月初的分析,也忍不住有些怀疑,“不过这些也都是你的推测吧?”

“你想想看,当初我算计蒋昕延,做了一桌子的好料给他,他吃了那么多,回去也不过是找了两个青楼女子荒唐了一夜而已,也没到皇上这么严重的程度。”夏月初继续道,“不知道那道有问题的汤有没有被处理掉,若是没有的话,说不定还能差出些问题来。”

薛承觉得夏月初说得有些道理,虽然灭有证据,但是事关皇上的身体,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陪夏月初吃过午饭,薛承便去了陈府。

陈瑜白昨日得到消息就入宫去了,昨晚也是宿在宫中的,早朝之后又处理好公务这才回家。

刚换好衣裳薛承就来了,还打趣说自己就是个劳碌命,一点儿都不得闲。

但是听到薛承的疑问之后面色登时一凛,沉声道:“这件事刘昭仪供认不讳,连食材是如何偷运入宫的都交代得一清二楚,上午将她处置之后,德妃就命人将东西全都处理掉了。”

“御膳房那边呢?”薛承皱眉问,“我听说小厨房内还有残留的厨余,所以何大人才……”

他说到这里突然觉得不对劲,猛地抬头看向陈瑜白,然后在陈瑜白眼中也看到了一样的怀疑和惊诧之色。

刘昭仪又不是傻子,她叫人偷偷送食材入宫,偷偷在小厨房炖汤,然后还要把汤料过滤出去,再加入蔬菜伪装成其他汤品呈上去,为的就是不暴露汤的实际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