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说是出去吃饭碰巧遇到郑昶皓,这会儿又成了专门出去陪郑昶皓了?”蒋大老爷气得手都在抖,“你是把我当傻子骗么?老子还没到糊涂的时候,你个小兔崽子就开始玩儿这一套了?”

“爹,是我喝糊涂了。”蒋昕延今天喝完葡酒又喝汾酒,出来又被夜风一吹,本来就有些头疼,挨了一巴掌耳朵里都嗡嗡作响,赶紧转移话题道,“妹妹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妹妹在宫里私自扣押了夏娘子的人,还关在地牢里对人家用刑,如今兴许是被皇上发现了,她自己害怕,托人送了消息出来,结果你这个做哥哥的,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还跑出去喝酒!”

蒋昕延艰难地分析着蒋大老爷话里的内容,晕头涨脑地问:“妹妹为何要扣押夏娘子的人?还用刑?皇上是怎么发现的?皇上问罪于她了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蒋大老爷怒火更盛,“这不该是你去搞明白的问题么,你如果早看到你妹妹传出来的消息,说不定这会儿都已经查清楚了,结果呢,你拖到现在才回来,宫里早就下钥了,天大的事儿也得明天再说了。”

蒋昕延按着自己头痛的额角,闹心不已道:“之前鞭花汤的事儿,皇上已经对妹妹有所怀疑了,她不老老实实呆着,又闹什么幺蛾子?她折腾什么不好,非要弄什么地牢、用刑,如果真被皇上知道了,以后还怎么敢亲近她?而且夏月初的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好端端的去动人家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做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蒋大老爷越听越气,抽出一旁花瓶里装饰用的鸡毛掸子就开始抽儿子,“你三番几次折在薛承和夏月初手里,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我早晚得让你气死,倒不如打死你省心!”

蒋昕延开始还躲,后来也跑不动了,干脆直接躺倒在软榻上,任由鸡毛掸子抽在身上。

“你打吧,打死我看谁给你赚钱!”

蒋大老爷的手登时顿住,这一年多来,虽然不知道蒋昕延在外头做什么买卖,但是他一个人交给家里的钱,已经比二房和三房加起来还要多了,最近连老爷子看到他都比以前和颜悦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