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留下吧。”姜瑞禾忍笑,“你睡觉那么死,别说你师父要喝水了,就算掉下床你怕是都听不见的。”

“哎,还是师公说得对,师父身边早就该安排几个丫头婆子了,不然当真不方便。”

沈莹拧了帕子给夏月初擦了擦,把人塞进被窝里,又拨了拨炭盆儿,这才离开。

夜里,姜瑞禾正睡着,就听身旁的人突然开始抽噎,她翻身起来,划开放在炕桌上的火折子,点燃油灯。

只见身旁的夏月初已经满脸泪痕,嘴里还喃喃地唤着薛承的名字。

“做噩梦了?”姜瑞禾伸手去推夏月初,却怎么都推不行。

伸手一摸夏月初的额头,果然已经滚热了,登时就急了。

因为夏家以前条件不好,从小身体底子就没打好。

后来嫁入薛家之后,更是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拼命干活,更是把原本就好的底子祸害得更加不好。

所以在一起之后,薛承一直小心地照顾着,各种补身子的好东西从未断过。

今年从入秋到现在,夏月初一次都没有闹过毛病,谁成想薛承刚走几天,人就又病了。

“唉!”姜瑞禾一边拧帕子帮夏月初擦身,一边忍不住叹了口气,“若是让薛掌柜知道,肯定又要好一番心疼。”

听姜瑞禾提到薛承,夏月初的反应更强烈了,嘴里还在小声喊着什么。

姜瑞禾凑近了才勉强听到。

“承哥……快跑……”

“这是做噩梦了么?”姜瑞禾摸不着头脑,安抚地轻拍夏月初几下,把冷帕子搭在她额头,打定主意,一个时辰还不退烧的话就打发人出去请大夫。

就在夏月初发着烧喊薛承名字的时候,薛承正在忙着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