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驾轻就熟地来到最里面的牢房,由狱卒打开牢门。

牢房的角落里缩着一个人,被地上的脚镣牢牢拴住,手上也带着沉重的手镣。

此时头发披乱,浑身也脏兮兮的,听到牢门打开的声音,吓得缩作一团,嘴里不住地道:“别打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知道的都说了,求求你们了,杀了我吧!”

那副模样,哪里还能看出当年名扬保定府的韩老板的模样。

焦豫冷哼一声,在狱卒摆好的椅子上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韩振江,你一直说你都交代了,怎么用刑都不肯说,我居然都差点儿被你骗过去了!”

韩振江浑身一震,虽然焦豫已经有阵子没来了,但是当初受刑的种种,却都还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一想起来就浑身发颤,恨不能立时死了算了。

“我知道的真的都说了,没有其他的了。”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也不想想,如果没有得到什么新的情况,我会数九寒冬地跑过来提审你么?”

韩振江的头垂得更低了,额头都已经贴到地面上了,蓬乱的头发将他的表情全部遮盖起来,只能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头顶。

“你和周逸秋,谁先说,谁就先解脱,剩下那个嘴硬的,你觉得会受到什么处罚?”

韩振江浑身抖如筛糠,却依旧不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