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白听得也是瞠目结舌,谁知道当年的事情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但是当时他尚未入朝为官,所以并没有焦豫如今自责、懊恼甚至有些伤自尊的复杂情绪。

“朝廷在西夏那边的情报网如今已经完善了许多,以后应该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陈瑜白出言安抚焦豫,紧接着想了想,自己也跟着叹了口气,“但是以朝廷目前的情况,想对西夏用兵,怕也不是短时间能能够做到的。”

焦豫自然明白这点,有些无力地摆摆手道:“如今内乱未清,朝廷和百姓也都需要休养生息,我自然知道不能擅动兵戈。”

陈瑜白又道:“如今西夏国内少主临朝,外戚壮大,怕是也无暇他顾。但咱们与西夏恩怨已久,早晚也是要打上一场的。”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咱们这些老骨头都还在不在啊!”焦豫感慨一声道。

陈瑜白见他消沉,便道:“焦先生见到薛奉修了吧?如何?”

焦豫闻言,这才微微露出笑意,点点头道:“颇有其祖父年轻时的风采。”

“是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吧?”陈瑜白颇有些得意地说,“自打薛奉修回来之后,可以说是屡屡立功,如今我们已经开始筹谋要对蓉城用兵,尽快平叛,扫除庆王余孽,到时候再给百姓几年时间休养生息,囤积一些粮草,让国库也稍微充盈充盈,到时候咱们就该好生算算跟西夏这笔旧账了!”

陈瑜白说着拍拍焦豫的肩膀道:“我虚长你几岁,我都没说等不起的丧气话,你何必如此悲观,好好保重身子,得空了去初味轩吃顿好的犒劳犒劳自己,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焦豫其实也不过是一时感怀,从天牢坐车来到陈府,一路上其实已经消化得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