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话间夏月初的瞌睡也已经醒得差不多了,想起今日过小年儿,还要送灶神,揉揉眼睛道:“醒都醒了,还是起来吧,今天家里一大堆事儿呢,我先去爹娘那边看一眼。”

薛承闻言好笑地问:“爹还待在屋里不肯出门呢?”

“可不是么!”夏月初还眷恋着被窝里的温度,磨蹭着不想钻出来,“自打那天拜完干亲回来,就待在屋里不出来,一日三餐都让我娘给他端进去。”

“你没跟岳丈大人说他那天说得可好了,比提前写的稿子说得还要好,就该那样说!那些个深闺妇人,那个比得上你?要本事没本事,自我感觉倒是好得很,她们能有如今的日子,还不都是靠投了个好胎?若是把她们扔在参顶子村那种穷山沟沟了,这会儿怕是早成乡野泼妇了,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你?”

“行了,别为那些眼皮子浅的人生气了。”夏月初挣扎着脱离了被窝的怀抱,凑上前帮薛承整理了一下衣领,“你去衙门的时候,想着把昨晚上拌好的饺子馅儿和饺子皮儿带上,那么多人不能回家,好歹也得吃顿饺子才行。”

“放心吧,我就是给他们送吃的去的。”薛承探头在睡眼惺忪的夏月初脸上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出门。

薛承一出门,倒把在外间的丫鬟清荷跟清芸吓了一跳。

怎么也没听见叫人就自己收拾好了?

“夫人也醒了,你们伺候她起身梳洗吧。”薛承说完抬手挑起门帘就径直走了。

清荷跟清芸对视一眼,也不敢多说,赶紧兑了热水,进屋伺候夏月初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