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脑子里零散的线索,此时被朱仪彬这条线给彻底串起来了。

薛承这边的衙门牢房里,关着的是阿芙蓉膏上瘾的人,朱仪彬院判最近隔日就会过来诊脉,记录病情,并且听说已经开始给几位症状较轻的病人施针和试着开药方治疗了。

为了几个阿芙蓉膏上瘾的患者,薛承何至于要大动干戈地请一位院判过来诊治,背后定然另有隐情。

再结合小皇上今日听说此事,就跟着了魔似的,坚决要出宫一探究竟。

如今又……刘启不敢再往下多想半个字。

难怪刚才薛承对自己疾言厉色地询问,原来是想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中。

说实话,刘启跟大部分对阿芙蓉膏一知半解的人一样,并没有把这件事看得多么重要。

在他们眼里,赌博也一样可以让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如今不过换成阿芙蓉膏了,反正都是少数人,朝廷哪里有精力管得那么细?若是这种地方事务不论大小都呈送到朝廷,朝中百官岂不是要累死了?

但此时,他才以结果为导向,倒推了之前一切存在细微不合理之处的地方,

虽然过程完全是他想得太多,但是结果却被他猜了个正着。

刘启没能亲见那些阿芙蓉上瘾的人是什么样子,但是之前陈瑜白进宫与皇上议事的时候,他在旁边可是听得真真切切。

他眼眶一热,泪水就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