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脑子里转了不知多少次,终于道:“这件事暂且保密,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不要再传出去了。”

唐茹走了之后,夏月初见薛承的脸色着实难看,上前道:“事情兴许另有隐情,他俩是嫡亲的兄弟,应该不至于……”

薛承却摇摇头,声音格外沉重地说:“今日我就觉得殷熠有些不对,但是当时脑子里都是殷颢的事儿,也没顾得上细想,如今听了唐茹的话,倒是越想越不对劲了。”

夏月初对薛承的判断还是十分信任的,皱眉问:“那你说这件事,殷侯爷知道么?”

“看样子应该是不知道。”薛承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牵扯侯府,背后说不定水更深,你说今年年底怎么就这么难,眼瞅着要过年了,事儿却一桩接着一桩,皇上和陈大人那边还不知怎么样了,蒋家那么多卷宗堆着还没时间看,侯府如今又出事,刚好还在我的管辖之下,不得不查。”

“说起蒋家的卷宗,你说交给别人不放心,我这儿却有个好人选。”

“谁?”薛承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地看向夏月初,还以为她会毛遂自荐或者是提夏瑞松和夏瑞轩。

但是她们虽然都识字,而且也是信得过的人,但是对朝中的事情却毫无经验,最多帮忙做些誊抄的事儿,分析和整理罪证方面,是完全指不上的。

就在薛承考虑如何婉言拒绝的时候,就听夏月初道:“你怎么把沈晋给忘了?明年他孝期就满了,所以你之前还说,让他今年年底就不要在保定府做了,直接进京过年,年后就直接留在家里准备会试。”

薛承闻言眼睛骤然亮了,一拍大腿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这个人选真是太好了!沈晋在保定府衙做了这么久,对这些文书工作最是擅长,也知根知底信得过,还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只是大过年的,要辛苦他了。”

两个人在屋里说了会儿话,只听清芸在帘子外柔声道:“将军,夫人,午膳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