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眼他就吓得闭紧双目。

他自己就是做这个生意的,已经卖了几年,哪里会不知道已经开始有人因此丧命了!

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他当真想要戒掉自己这个瘾头,但是他吸食的时间过久,突然停用,难受得整个人比死还煎熬。

反反复复几次之后,蒋昕延最终认命了,重新捡起来开始抽,不就是个死么,早死晚死都得死。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吸食阿芙蓉膏的人临死前的模样,着实太过骇人。

一想到自己今后也会慢慢变成这样,他整个人更加抓狂。

“薛承,你放我出去!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我要出去……大不了我戒掉还不行么……”

蒋昕延开始还声色俱厉,但是很快态度就软滑下来,最后几乎是抱着木栅栏声泪俱下企求,但是牢房内只回荡着他自己的声音,甚至都没有狱卒过来查探情况。

隔壁牢房的人用蹩脚的官话劝他道:“这位小哥,你也别闹了,这里虽然是牢房,但是待遇一直都挺好的,每天还有大夫过来给咱们问诊、开药、施针。

“我们几个刚进来的时候都跟你一样,现在不也都好好的了。上次来的官老爷说过了,只要把瘾戒掉,还会送咱们回家呢!”

他说话的时候,其他牢房的人也都跟着附和。

但是他说着说着自己先跑题了,蹲在木栅栏前面,双手抱头痛苦地说:“我现在就盼着能早点出去回家,去找找被我卖了的儿女,再把媳妇从娘家接回来……就因为我吸这个破玩意儿,家都败光了、闹散了,你们说说,弄出这东西的人,到底得是个多么恶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