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重要。”扈舸根本懒得听他自我介绍,打断道,“庆王派人来想与我们西夏合作,许诺了土地、人口、牲畜和银两,我们也将大齐的使者当做贵客一般招待,谁知江使者竟色胆包天,对我们西夏太后无礼,如今西夏上下都愤慨不已……”

江尉明气得直哆嗦,连连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就算卫太后当真被非礼了,这样的事儿宫里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哪里有大肆宣扬的道理。

但是现在儿子在人家手里,江尉明投鼠忌器,即便明知道对方胡说八道,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听着。

这边江尉明低声下气地受着扈舸的各种挤兑羞辱,西夏大营内自然也能听到些消息。

高杰花钱打探了消息回来,满脸惊喜地对江景辰道:“江大人,下官打听清楚了,江将军和顾先生一起来了,肯定是为了救您来的,这下咱们终于有救了!”

“真的?”江景辰喜出望外,虽然明知道离着这么远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扒着囚车的木栅栏,拼命垫着脚伸着脖子张望。

但是他很快又沮丧地一屁股坐下道:“我这次一脚踩进人家设好的圈套里,把差事办砸了,不但要连累爹和顾先生大老远来来救我,说不定还会对这次的谈判有所影响,我哪里还有脸见他们啊!

“我爹也就算了,他早就习惯我这个干啥啥不行的样子了,但是顾先生……顾先生那么信任我,那么尽心尽力地教我,我……我却辜负了他的期望,我真的好怕看到他脸上对我露出失望的申请……”

江景辰靠在囚车内,像往常一样,一股脑地把自己的心事都说给高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