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白越听脸色越严肃,示意小厮将东西拿下去翻译,然后对夏月初道:“这样一来,事情就跟唐茹所听到的正好对上了。”

夏月初见陈瑜白说这话没有避开白绪宁,于是也道:“对,之前我们得知的消息都太片面,如今有了这封信,加上白二少对当天殷颢行踪的证实,几乎可以将事情的片段都补全了。”

白绪宁听得一头雾水,问:“补、补全什么了?

“当天一早,殷熠带人来我家送年礼,按照惯例,将军肯定要留他用过午饭再让他回家。但是当天衙门里临时出事,将军不得不临时去衙门处理,便跟殷颢约好,有空的时候再补请他,所以殷颢意外地提前回了侯府。

“提前回到侯府的他,应该是无意中听到了侯爷跟殷大人的谈话,也就是这封密信中的内容。

“他回房之后写了密信,打发小厮将信送到你们的秘密宅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被发现了,因为心情苦闷,约你出去饮酒。

“殷颢喝的酩酊大醉,你将他送到侯府门口,但是你离开后,他却因为心中苦闷难抒,让车夫驾车将他送到我家门口。

“当天唐茹值夜,听到响动去门口查看,正好听到殷颢的自言自语,也听到他最后叫了一声大哥。

“唐茹以为殷熠是来接殷颢回家的,当时并没有往心里去,谁知道凌晨衙门就传来殷颢遇害的消息……”

白绪宁听得目瞪口呆,果然,双方知道的都是片面的消息,如今拼在一起,刚好就是殷颢当天的全部行踪。

“居然真是殷大哥?可、可他们是亲兄弟啊!”白绪宁双拳紧握,眼泪却已经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下来,“颢哥从来都没有跟他相争之心,即便知道了家里的秘密,即便自己再痛苦,也还是违背良心选择了保全家人,他……他好狠的心啊!”

陈瑜白等白绪宁发泄完情绪,才温声道:“你送来的这封密信十分要紧,但是殷熠也盯上你了,你虽然用假匣子暂时骗过了他,但是只要他打开看了,就会知道自己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