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几乎天天都有蓉城搬过来的人家,城门口的兵士们也并不十分在意的样子,我便出城去探查了一番,你猜是怎么回事?”

姜瑞禾正听得入神,谁知道封七居然还卖关子,忍不住催促道:“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傻丫头,这还不好猜么?”夏月初打着扇子,老神在在道,“庆王当年退守蓉城,便知道无论谁登基上位,无论是他兵肥马壮了杀回京城还是朝廷休养生息之后派兵讨伐,都早晚免不了一战。邛州就是他给自己留的后路。

“如今朝廷大军逼近,他自然要将家中女眷孩童以及文臣谋士和其他将领的家人都转移到邛州来。想必一来是为了保护,二来也是为了便于监视和控制。”

封七听罢,朝夏月初竖起大拇指道:“猜得半点儿不差!”

“难怪陈大人说邛州才是关键所在,原来是这么回事。”但夏月初却还是有想不通的地方,“你们说,庆王当初为什么会选择邛州呢?这里离吐蕃比蓉城还要更近,他又明知道吐蕃王一直与朝廷交好,不可能与他联手,倘若朝廷与吐蕃联手,他岂不就成了风箱里的耗子,两头被堵?”

封七脑子转得快,不等夏月初话音落地,就抢先道:“除非他有把握自己可以争取到吐蕃王的支持……”

夏月初为他补全了下半句道:“或者他觉得有把握换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吐蕃王上位!”

“嘉勒斯赉可是老狐狸了,这么多年在大齐和西夏的夹缝中生存,还时不时要面对内部部族的叛乱,能坚持到现在,还让吐蕃越来越强盛,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封七道,“他刚刚跟朝廷谈判回来,承诺咱们的全部战马早已到位,而与大齐交换所得,却没办法一次性付清,很多甚至还要等到明年,他怎么可能有意投靠庆王?”

夏月初手指轻叩窗扇,也觉得封七所言有理,便没有继续纠结于此,只是道:“话虽如此,但是这里毕竟与吐蕃离得太近,还是应该关注一下那边的动向。”

“放心,那边一直有人盯着,消息会时不时地汇总到老贺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