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将全身都在抗拒的姜瑞禾扯到后院。

姜瑞禾的眼泪瞬间滚落,努力压抑着声音道:“是他,我看得清清楚楚,真的是他!”

看着这样的姜瑞禾,封七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道:“你先冷静一下,他如今是庆王府护卫,你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你根本不知道他如今是什么样的人了!”

庆王府护卫五个字终于让姜瑞禾从浑身颤抖的状态中慢慢冷静下来,她艰难哽咽着说:“陈哥是个好人,他、他不会……”

夏月初从后面走上前,拍拍姜瑞禾的肩膀道:“当初他去当兵的时候,夺嫡之争尚未开始,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如果当时他直接被分配到庆王麾下,一路跟着他从京城转移到川蜀,倒是能解释他为何这么多年跟家中失去联系。”

“你先回屋收拾一下,身上还都是酸梅汤呢!”夏月初把稍稍恢复冷静的姜瑞禾打发回去,自己出去到前面,满脸堆笑地对陈旭海道:“这位官爷,我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娘,也是掌勺,刚才我妹子笨手笨脚的,弄了您一身酸梅汤,真是太对不住您了。我们后院有专门给客人准备的房间,不如您过去,我叫人给您准备水和布巾,帮您好生收拾一下。”

“那就劳烦老板娘带路了。”

陈旭海刚才坐的位置离姜瑞禾更近,落地迸溅出来的酸梅汤几乎都泼在他的身上,闻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让同僚随便点菜,自己跟着夏月初往后院走。

“听这位官爷说话,倒是有几分东海府的口音?”夏月初佯装无意地跟陈旭海攀谈。

陈旭海也不遮掩,笑着说:“老板娘好耳音,我的确是东海府人,只是出来当兵的年头多了,也渐渐开始学着说官话,只可惜学得半拉咔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