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初坐下,看着被封七倒剪双手控制住的扎拉钦,问:“你如何知道我在邛州?找我有什么事?吐蕃内部出问题了?”

扎拉钦之前还一直在跟封七较劲,但是他越挣扎,捆着双手的绳子就越收紧。

此时看到夏月初,听到她的问题,扎拉钦却突然放松下来,忍不住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好歹你也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的女人,居然都不为我冒险潜入邛州感动一下,问的都是这么理智的问题么?”

看着扎拉钦黑亮清明的双眸,夏月初也笑了,道:“如今战局紧张,大家也都挺忙,打开天窗说亮话,节约彼此的时间不好么?”

“你知道顾元这个人么?”扎拉钦果然也不再废话,单刀直入主题。

夏月初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凛,但是表面丝毫不露声色,点头道:“知道,庆王手下的头号幕僚,深得庆王信任,明天就要从蓉城出发来邛州了,你该不会故意赶在他来之前进城找我吧?”

“他的身份没有这么简单,他不仅是庆王府的幕僚,也是吐蕃的国师。”

屋内所有人俱是一惊,吐蕃国师?

夏月初也露出惊讶的神色,道:“我从来没听说过,吐蕃还有国师?之前吐蕃王带你进京,也没有提到过这件事吧?”

“的确。”扎拉钦道,“因为这件事,只有父王和我知道。

“国师跟随庆王之后,不知通过什么渠道,主动联系上了父王,信中分析了吐蕃当前的局势,还指出了两个心存异心的部族。其一是父王早就在提防的,另外一个却是他一直十分信任的。

“虽然父王当时表现的对这封信不屑一顾,但是这根刺到底还是扎在了心里。经过私下的调查,父王发现对方真的心存反意,真是隐藏得太深了。

“那次之后,父王就对国师多了几分信任,甚至连后来选定我做继承人,也在很大程度上参考了国师的分析和意见。所以我从一开始,对国师就心怀敬意,而且十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