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一靠近,本来有些奄奄一息的大傻登时有了反应,努力想要抬头看她,却因为实在没有力气而作罢,最后只能颤巍巍地抬起前爪。

“你想跟我握手么?”夏月初抽噎地话都说不清楚,一把握住大傻的前爪。

这是她教给大傻的第一个动作,从它还是个小奶狗的时候就经常要跟它握手。

大傻也许根本不懂“握手”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是它心里明白,每次当它这样做的时候,主人都会十分高兴地夸它。

邹泓还在帮大傻上药、包扎。

夏月初握着它的爪子哭成个泪人。

平时只知道淘气捣乱,半点儿也闲不下来的二傻好像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乖巧地趴在大傻身边,用自己的身体帮它保持体温,不时伸出舌头舔着它染血的毛。

邹泓将伤口包扎好之后,对夏月初道:“夏娘子,这一刀伤得很深,但好在如今天气凉下来了,好好照顾,还是有可能恢复的。不过这也要看大傻的求生欲|望有多强了。”

他说着伸手摸摸大傻的脑袋,感慨道:“我们四个今天去帮吐蕃人接手庆王府,本以为家里这边有扎拉钦和他的亲卫肯定最为安全,谁成想会出这样的事。

“多亏大傻在房里听到声音,硬是撞破了屋门出来去后厨救了你。不然你若是真出了事,我们如何跟薛将军交代。”

邹泓说完塞给夏月初一瓶药膏,道:“你颈间也伤得不轻,这几日最好不要多说话,这个药膏,一天三次,让姜姑娘想着帮你擦,我再去抓点药,给你配一副养护嗓子的糖浆,当心落下毛病。”

夏月初这才感觉到自己颈间很痛,对着镜子看了一眼,白皙的脖子上全是青紫的指痕,十分骇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扎拉钦带着吐蕃武士巡城、维护治安,夏月初也不用再维持仙客来的生意,她关了店门,把全部心思都用在照顾大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