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陆九洲和先前一样加个“沉师弟”倒还好,如今急得连个客套话都不会说了。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生怕旁的人不知道似的。

幽蓝色的真火在玉溪指尖摇曳,映照着她的面容更加明丽精致。

她敛了些笑意,微皱了皱眉看了过去。

“陆九洲,你会不会太紧张了点儿?我一个元婴修者在这儿,难不成还没你一个金丹的靠谱?”

“平日我看你指导同门时候下手也不轻,我家嫣然好几次考核都被你打得浑身乌紫我就算心疼也没说过什么,毕竟修者修行哪有不受伤的。可如今白穗还没怎么你就担心得不行,这可不像你的做风。”

玉溪真人虽没说直说,陆九洲却也听得明白。

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关心则乱了。

“……真人所言极是。”

玉溪对陆九洲的感官不错,平日里也多亏他在外面帮她多加照顾沉翎。

看到他这样子,她也不好把话说重了,只叹了口气解释道。

“我并没有说你厚此薄彼的意思。嫣然考核时候和如今的真火洗髓自然是两回事,程度也的确是后者要更重一些。”

“只是白穗作为剑修,日后要吃的苦头多了去了。说句不好听的,你看药阁长老那小女儿被娇惯成那样是因为她有个强大的靠山,但是白穗没有,在宗门还好有你这样的师兄护着,可到之后仙剑大会,不周山试炼呢?”

“你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这话说得没什么错处,修行向来说一个人的事情,途中坎坷最终也得自己克服。

但是陆九洲就是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压着似的,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就像先前玉溪说沉翎若是择剑极有可能和白穗练成双剑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