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根本没把我的话,没把我当回事?”

宁玦余光瞥了一眼一旁被这阵势给吓得站在原地不敢乱动的少年,而后烦躁地“啧”了一声。

“啧,你是我什么人?我做什么凭什么要和你提前通报?”

“我来参加这次试炼和你们不一样,我就是单纯觉得在宗门待着无趣,出来找乐子的。别说风祁了,昆山剑祖那个亲传小丫头我也没放眼里。”

他说到这里看着面前的女修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以为对方是怕招惹上昆山蓬莱的人,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怪不得这么大火气。也是,你们桃源一向左右逢源,最怕招惹上麻烦。因为我和你是一队的,所以你怕到时候出什么事情牵扯上你对吧?”

“你放心吧,我宁玦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提你半句。”

宁玦扣着清岫的手又用力了几分,这一次总算从她的束缚里挣脱开来。

他低头整理着皱了的衣服和乱了的头发,刚想要再嘲讽对方一句“胆小鬼”的时候。

“嗖”的一声,桃枝带着凛冽的寒气猝不及防抵在了宁玦的脖颈 。

“你刚才说的那话什么意思?你还动了白穗?”

宁玦手上动作一顿,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

“你认识她?”

清岫没有回答他,只将桃枝凑得更近了一些。

原本没有什么锋芒的枝丫,凝上灵力之后宛若剑刃一般凛冽,擦得宁玦沁了一道血痕。

他不是傻子。

清岫前后这判若两人的态度,足以说明了两点。

——她认识白穗,关系还不错。

——二是她在为他对白穗动手的事情不悦。

她平时不一直在桃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怎么会认识一个刚拜入昆山没多久的小丫头?

宁玦思索了一会儿,想到了今年接桃源和昆山弟子的飞舟是一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