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身影从树影婆娑之中显露出来,清绝的面容似覆了薄冰。

“前几日你破了结界的事情一出,蓬莱上下到处谣言四起,都说你是不到一年便至结丹,不是用了禁药就是用了禁术。得亏你刚才练剑时候周围没人,不然任人瞧了你这样子都会以为你走火入魔了。”

“师尊。”

白穗起身过去规规矩矩朝着顾止行了个礼,觉得对方说得太夸张了,下意识想要为自己辩解下。

结果余光瞥见了亭子外那片四倒八歪的竹子,还有满地的落叶,一时之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我就是一直待着蓬莱太闷了。天启也是,所以练剑时候力气大了些没收住。”

她一边说着一边过去帮顾止将茶水满上。

“哼,我看你不是闲得慌,是和陆九洲那小子粘糊在一起,看得见吃不到憋得慌才是。”

自白穗醒过来后,身体也没好全就成天巴巴的往陆九洲那边跑。

这件事顾止一早就知道,他一开始没太在意,觉着陆九洲为了她伤得那么重去看看也无可厚非。

不想她不仅去一次,基本上早上一睁眼就会过去守着。

到了日薄西山时候才依依不舍的回自己屋子。

要是以前还好,顾止还可以逮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由头来教育下白穗。

可这一次情况不一样。

陆九洲是因为白穗受的伤,差点没了命,白穗每一次提起这个都理直气壮的让他没办法反驳。

于是他也就这么默许她这一行为了。

不过同意是同意了,顾止还是不大舒坦。

因为放心不下会时不时过来这边瞧瞧,看到白穗出来也会忍不住话里有话说上几句,生怕对方看不出来他不高兴似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