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陆九洲自己都说不出口,更不可能对白穗言说。

他薄唇抿着,脖子根被氤氲的水汽浸染了一片绯色,而后又蔓延在了面颊。

“他们生的青面獠牙,很吓人。”

“……这样你还想去吗?”

白穗有些怕鬼,她原本还有些好奇,听到这话后又瞥见外面鬼哭狼嚎的声响,吓得裹紧了自己的被子。

“不了不了,不去了。”

对于陆九洲的话白穗向来深信不疑,看到少女被自己唬住了,他勾了勾唇角。

“知道怕就好。”

此时天色也不早了,白穗后面又絮絮叨叨说了些琐碎事情。

陆九洲听得认真,时不时也会应上一两句,渐渐的,那边人从一开始的精神抖擞到后面的呵欠连连。

直到从那边传来一阵清浅绵长的呼吸声后。

陆九洲这才轻声道了句晚安,然后断了灵力。

灵力一断,他在木桶边缘上一直撑着的手如脱力一般,“噗通”一声砸落在了水泽之中。

和与白穗说话时候的不同,陆九洲此时浑身发烫,脸色也苍白得厉害。

要是这个时候白穗在的话便能够看到,青年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

同时加诸再他身上的疼痛也是数倍。

陆九洲身上的伤和以往的都不一样,魔气侵蚀不散难以治愈。

按理说要靠着静养估计没有个两三个月根本没法用剑,这样的愈合速度实在太慢。

这个药浴有一半是药,一半则为剧毒。

之前白穗在灵山的时候陆九洲不想让她担心,她前脚刚走,后脚他便去找了灵禅子调制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