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没扎头发,柔软的黑色发丝被季晚修卷进手里抚摸着。

这人的头发跟他的性子一样,柔软又温柔。

季晚修玩着他的头发,不知不觉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下午,季晚修派司机把师南送回家。

于是那个下午,整个公司的人都能看出老板心情相当不错:一向阴沉的脸上挂着无法忽视的微笑,偶尔路过办公室还能听到他在欢快地哼着歌,临下班时还发了通知,所有部门的团建津贴通通增加两千块。

老板高兴,下面的员工也眉开眼笑。哦,那天还破天荒地早下班了。

难得早点下班,季晚修帮着做了饭。只是轻松欢快的气氛没维持太久——

“啊?非得现在去吗?”季晚修坐在沙发上,烦躁地说,“这么冷的天去哈尔滨,你想冻死我啊?”

电话那边的秘书哆哆嗦嗦地说:“老板,那几家子公司这几年势头不错,实在没法拒绝啊。”

挂断电话后,季晚修一个人生了会儿闷气。他抬头看了一眼在厨房切甜瓜的师南,心里愧疚又心酸。

刚才秘书打电话,说哈尔滨那边一家子公司最近在谈混改的事,希望他亲自过去主持工作。算上来回路程,估计要去一周左右。

年底了,各种节日都多,眼看着就要到圣诞节,紧接着又是元旦。如果真的去了哈尔滨,这两个节日怕是都要泡汤了。

师南端着装水果的小碗坐回沙发上,跟季晚修分着吃掉甜甜的水果。

解决掉这只瓜后,季晚修主动去洗了碗,又用吸尘器扫了一遍地。

他的古怪行为很快引起了师南的注意。

师南盯着他扫地的笨拙身影看了一会儿,眼珠一转,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