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晚上睡觉时有足够的电力支撑电暖气的运转,季晚修还是决定烧一盆水让师南洗澡洗头。

浴室角落放了一个小太阳供暖,师南则背对着季晚修坐在浴缸中,长过肩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

温度正合适的热水从头顶缓缓浇下,在小声抱怨过几次“洗发水流到眼睛里了”之后,季晚修终于学会了用手掌盖在师南额头上做缓冲,避免了污水再刺激到眼睛。

吸饱了水的毛巾擦掉了脸上的泡沫,水珠仿佛给卸了妆的素净脸庞加了一层柔光滤镜。

师南的脸长得很讨巧。五官小巧精致,面中留白的区域刚刚好,他漂亮得很出挑,却又不会太有距离感或者攻击性,鼻子那一点上翘的弧度又恰到好处地增添了一点俏皮感。

季晚修沾了一滴水蹭到他鼻子上,看着师南摇着头甩掉,像小猫一样。

即使被一再恶作剧,师南也很乖巧地任他摆弄来摆弄去,最多只把湿润的手掌伸进季晚修的衣服里冰一冰他。

洗长发着实花了一点时间,终于冲掉洗发水和护发素后,烧好的一锅水也冷得差不多了。季晚修用剩下的水草草擦了擦身体,用一张巨大的浴巾把自己和师南裹起来,回到主卧的床上。

电暖气大概瓦数不太够,又或者是他们的主卧实在太大了,总之,吹了快半个小时的热风,卧室依然有些寒冷。

两个人冻得哆哆嗦嗦,抱在一起靠着体温取暖。

师南哭唧唧:“早知道就不把市中心的房子租出去了。”

“早就跟你说不租,你不听我的。”

说起这个季晚修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