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喝上头,越发口无遮拦:“这有些人呢,骨头血液里就天生贱得慌,难缠得很。”
胡易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声音发飘,清清楚楚传到门外。
“说真的,那时候那小崽子才几岁啊?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占有欲那么变态的小孩儿?”
“我靠,那蛮缠颈儿,老子现在想起来他那股劲儿都毛骨悚然!”
“再说,说是失忆了,演电视剧呢?你知道他真失忆假失忆?”
“他现在无依无靠的,你就敢对他这么好,回头他赖上你甩都甩不掉,生米恩斗米仇,这种人我见多了,牛皮糖似的,”他一边说一边凑过去给霍经时倒酒,“癞皮狗都没这么难缠——”
“啊——”胡易忽然惊叫一声。
霍经时一把攫住他的手腕,逐渐用力,对方猛吸一口气,痛得面部扭曲起来:“哥疼疼疼疼!!!!”
似是要给他更狠的教训一般,霍经时捻着他的腕骨重重一按。
“嘶——”
疼得钻心,胡易额头冒冷汗,被捏住的骨节迅速泛红,突出了一大块。
五指一松,手上那瓶六位数的柏林现运黄啤“哐啷”一声碎在地上,玻璃惊裂,一片狼藉。
座内中人看霍经时神色皆是一惊。
男人手里的酒杯望桌面上重重一放,凌厉眼风扫了圈,面容沉肃,声色冷峻:“说够了?”
绕是几个交情过硬的世家子弟都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