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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叔经过看到叼着烟没点的男人站在夏行星的房门外,像一头暴躁颓丧又隐忍狂怒的头狼。

锋锐的眼角眉梢皆透着暴虐的杀意和萧肃的煞气。

烟花炸开的瞬间,光彩夺目的绚烂腾空而起,宛如在黑色的幕布上织绣出华丽的流苏,破灭前的绚丽打破夜空的寂静。

炸出来的形状也是别有生趣,草坪上的每个人都露出惊艳的表情,憨态可掬的小猪,活灵活现的小熊、可爱机灵的兔子……像是夜空中缓缓拉开的童话故事。

谁能不为这场美丽但转瞬即逝的盛宴而折服。

只有这场宴会的主人无动于衷,他守在夏行星的房门外,喉咙艰涩,神情颓丧,心随着天空中一声声的爆破揪得越来越紧。

漫天绚烂,在霍经时眼里,是一场无用且破碎的璀璨。

也就是今时今日时下这么一瞬。

他终于能体会到了千万分之一当年夏行星缠着他去看烟花而没有得到丝毫回应的心情。

想起在监视器里看到的回放画面,他没有脸去将人请出来。

夏行星在房间里看书,翻到一半,窗外的夜空中忽然绚烂火光一片。

门窗的隔音很好,不至于吵耳朵,他只下意识看了一眼,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就去把床帘拉上。

为自己隔绝出一片温宁静的小世界,继续看书,心中莫名平静。

从前喜欢看烟花,是因为还不知事,不懂人间欢愁,后来慢慢懂得,这迷人眼绚烂和璀璨的假象,是弥天大谎。

一场烟花,一墙之隔,两番心境。

散场的时候,霍经时将一群人送到门口,双手束在裤兜里,他忽然抬起眼往某个方向扫过去,很平淡地开口:“杨斯,你过来,我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