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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经时仿佛感应到他的目光,一边听老爷子说话一边对他比口型:“喜欢吗?”

夏行星笑了笑,将礼物一一装回袋子里,放到一边,去厨房帮陈阿姨的忙了。

霍经时捻了捻指腹被刻刀刺到的伤口,眼中的神采一寸寸淡下来。

夏行星没能在家里呆几天又被霍经时接回了霍家。

老爷子要开展一个新的方案疗程,他也准备开学,再滞留曲家,陈阿姨还得多顾着一个人,也是添麻烦。

今年的冬季格外短暂,天气竟开始有了回温的迹象。

安城的春夏总是湿漉漉的,霍家院子的紫藤和海棠开得繁茂。

夏行星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高考近在眼前。

联模的成绩远没有春末初夏的晴天那样和煦温柔,而是像寒冬飞雪一样冷酷无情席卷校园。

一时之间气氛凝重人心惶惶。

伊璇回到座位上,垂头丧气,哗啦一下扑到桌子上,扬起小半边脸,眉眼耷拉唉声叹气:“同桌,恭喜你呀,这次联考又是全市探花。”

还是全校第一,那张斯文肃静的证件照和一幅大红联高高悬挂在操场的公告榜上,供全校瞻仰。

夏行星从卷子里抬起头,面色平静,并无多少喜意:“你怎么样?”

伊璇苦笑一声:“够呛。”

夏行星知道这种时候任何安慰都显得多余,只说了句:“还有时间,不会的可以问我。”

伊璇蔫蔫儿的,细声说:“嗯,谢谢同桌。”

和夏行星一个多学期的相处,女生觉得这个同桌哪哪儿都好,长相好,成绩好,性格好,身上有一种超脱于这个年龄男生的淡然温和,仿佛坐在他身边就能跟着平静下来,过滤走心中的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