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家被鹤夫人打死的那一天起到现在, 鹤见川就已经习惯去把自己当成一个哑巴。
他学会把自己的情绪都隐藏起来,努力去做一个不去和人有交集的透明人。
再加上自己现在从头到尾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鹤见川小心抬头看向面前面露疑惑的青年,只一眼就又很快把目光缩了回来。
安逸穿的衣服是温柔的月牙白,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是显得好看。
鹤见川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当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沾满泥土的鞋子和衣摆,便不由再度低下头, 随后又像是躲避着什么般就当着对方的面往黑暗处跑去。
手里的毛巾还半举在空中, 安逸看着他略带慌乱的背影,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过去。
但是安逸并没有在原地纠结多久, 他只是想了想自己被雨淋湿之后的感觉, 便立刻难受地抖着身体迈腿就跟着对方一同跑去。
“你拿着,”庙宇里的空间不大,安逸没跑几步就拽住了对方的袖口,“快擦一擦,要不然会感冒的。”
这对方要是受寒了, 作为一个没有一点照顾别人经验的猫, 除了不停地给他灌热水意外安逸可想不出其他的好方法。
袖口上的手指不带一丝泥垢, 鹤见川不自在地滚了下喉结, 明明应该继续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就又换了个样。
“谢谢。”
他的嗓音因为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带着不同于其他少年人的沙哑感。虽然鹤见川说完这句话就垂着头默默结果毛巾开始擦着自己的头发,但是安逸却是好奇地走近了一步。
“你为什么在这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