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与稷甩袖就要去凌河府,然而就在他刚出军营,却突然看见清宿巡抚何匀铮带着千军万马,矗立在凌河军军营正前方,而他身后,本来应该已经返回中原的刑部侍郎、以及清宿清宿提刑按察使司的人,一列连成一列,用看罪犯的目光,审视被他们团团包围的凌河军。

齐与稷不愧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将士,越是大场面他愈发镇定。凌河主帅凝眸望了一圈围绕在凌河军军营的文武百官们,挺冷静地开口,

“大人们这是、要做什么!”

刑部侍郎甩袖抛出一纸圣旨,满脸肃穆地对着齐与稷,一字一句念道,“凌河军听旨——”

整个凌河军兵将瞬间全部单膝跪地,齐与稷原本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部收敛,抬起手郑重接旨。

“经清宿巡抚与五里州知府检举——凌河军主帅齐氏与稷擅自扣押朝廷派发军/火,并与凌河州知府年无庸私通北漠敌国,想要拥兵自立。实属罪该万死!现……”

“什么拥兵自立?!”

齐与稷瞬间瞪圆了眼睛,脑子轰地下炸开了花,几乎不能思考,他当即打断刑部侍郎的圣旨宣读,直接跳起来上前一把抓住刑部侍郎的胳膊,厉声呵斥,

“凌河军与北漠私通???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胡说八道也要有个度——”

刑部侍郎挥动另一只手,何匀铮身后的那些清宿卫兵一股脑冲了上来,齐刷刷将齐与稷打了膝盖按在地面,脸朝下,摩擦出一缕一缕的鲜血。

齐与稷剧烈挣扎,拼了命地大喊道“我没有与北漠私通!更没有私藏军/火拥兵自立!说话要有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