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相关的人,都要灭口么?”

“……全杀,一个都不能留。”

“北漠国那边,阴谷协约上白纸黑字立好的约定,北漠王会遵守,见证过阴谷会谈的包括穆旦那大副等那些北漠大臣、连带着跟他们有一丝关系的人,统统都得杀。至于我们这边……”

“其实朝廷刑部的人,也该血洗一下……”

“赵某明白!”

“……那些用来陷害大公子的兵械,割凌河给北漠前定要运走,就……就去南境买座矿山吧,五里州苦了这么多年,也该换换条件。”

“马上就要变天,不知道今年的春天,谁又会换了姓名……”

大殷三六六年,公子齐与稷叛国,凌河军以叛国贼之命被彻底全军击灭,凌河军营在被灭当夜,所在失火,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前去行刑的刑部官员全部在大火中遇难;

次日,北漠国趁乱攻占凌河州,大殷失最宝贵一片国土;远在中原的御林军大统帅齐策直接疯了,根本不顾陛下的阻拦,连夜策马奔腾前往凌河,最终看到的,却是被大火烧过后,片甲不留的荒凉之地。

凌河州已经不再是大殷的土地,以前凌河的一切都归为了五里州,前来应接大统帅的正是五里州的知府邵承贤。

“统帅大人。”邵承贤对着跪在凌河军被烧平了的根据地,悲哀地伸出手,“大公子的事情,您再难过,最终还是陛下判的啊……”

齐策猛地抬起头,双眼里满是腥杀!

邵承贤依旧脸色如一澜平水,看不见底,他从袖子里,摸出一枚纯白的羊脂玉,“这是我们在凌河营的残垣中,找到的大公子唯一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