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嘿嘿一笑,随后把下巴上的假胡子扯了下来,“现在有钱人的钱可太好骗了。走,师父请你今晚吃顿好的。”

小徒弟:“……”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

但愿那倒霉的、被乱点了鸳鸯谱的oga不会出什么大事,阿门。

“……所以在这之后我们马上联系了傅家,他们也同意了这门婚事。”

“……”

“小霁,你有在听吗?”

“叮”地一声。

勺子碰到了白瓷碗壁。

那躺在床上,低着头搅拌中药的人这会儿才像是突然回了神一样。

午后的光恰好从透光窗帘那扫进来,落在他的床边。

他抬起头。

那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

他皮肤很白,虽因病态稍微显得有点不够精神,却半点不掩五官本身的精致。从下颌到肩颈处的线条无一不使得他纤细清瘦,整个人带着一种玻璃娃娃似的沉静与易碎。

“在听。”

白子霁咳嗽了两下,把药碗放平,语气平静地问,“我只是想确认一下,现在应该是二十二世纪吧?”

白母:“……”

白母轻咳一声,有点不知所措,半晌后才试图和他解释:“你听我说小霁,那个大师算的真的特别准。而且人家傅家那边也同意了的,我觉得可以试试,不行的话再……”

白子霁:“……”

他低头,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勺子刮着手里的药碗底部。

他听着尖锐粗糙的单调白噪音,却是冷静地思考着嫁进不认识的alpha家里,和直接安静地死了哪条路更划算。

像他这样久病的人对于生的欲望并不非常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