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不是傅望有多善良, 只是他考虑到如果真的往死里做绝了这一切，一是在业内的名声不好听，二是万一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干脆拼个鱼死网破，对他们傅家也不划算。

所以他把长峰娱乐拆空，然后留了个空壳给他们，算是给他们留了最后的一线希望。

傅望对此，还露出了一副遗憾的表情：“陆家真是恩将仇报。”

傅观：“……”

白子霁：“……”

把人家所有东西拿走，最后给他留下一点，然后说这是恩。

这话倒也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一点。

不过因为对方是陆家，也确实活该。

所以白子霁并不讨厌傅望的做法。

甚至，他觉得傅望认真起来的样子，好像还挺令人刮目相看的。

这是白子霁第一次看到傅望的这一面。

当初傅望整陆家的时候他在养病，后来只知道傅望用了点非常规的手段，但也不知道他究竟做到了什么程度。

这会儿他坐在旁边，才惊觉傅望行事真的是无情果决，颇有当初外人传说的那样，根本一点都不像成天围着他打转的那只傻狗。

大约是白子霁盯着他侧脸发呆的时间有点久，傅望也感觉到了，转头问：“怎么了老婆？”

他看向白子霁的时候，身上所有的冷厉之色却一秒烟消云散，又恢复成了他熟悉的傻兮兮的狗样，“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说嘛。”

白子霁有点怔然。

傅望在他身边实在太乖了，所以他几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然后他没有意识到，在他们结婚之前，他从任何人嘴里听到的傅小少爷，都是一个脾气差，不好相处，绝对不能招惹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