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芩声音哽咽了一下：“老陈他为了救我们娘两个，被水冲走了。”凶多吉少。

苏荞初：“……吉人自有天相。”

方可芩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是，刚刚有人联系我了，他的尸体……找到了，他身上的衣服还在，我去认人了，是他。”

苏荞初忍不住轻叹：“……节哀顺变。”

方可芩在电话那头，捏着自己的鼻梁不让自己哭出声：“我知道，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苏荞初：“你说。”

方可芩：“我娘家那边你也知道，有还不如没有，静宜爷爷奶奶是个偏心眼，都不适合一起居住，我想跟你一起，有个照应。”

苏荞初：“那你要去目离市吗，我打算和我爸妈一起，林德励他在逃难的时候为了活把我们两个推下了船，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不管怎么样，我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方可芩：“……”

她震惊到失语。

这是林德励？

那个出了名的好脾气温柔医生？

那个出了名爱老婆宠女儿的男人？

她干干的咽了一口唾沫。

苏荞初不可能开这个玩笑，所以……只能是真的。

是真的话……这样的男人还不如死了，好歹还能留点美好的回忆。

这回到她安慰苏荞初了：“……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