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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种别的名贵品种,大概会快速结束短暂的一生然后来年杂草三米高。

我想了想先生坟头草三米高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

“他提起过我?”白月光安静了一会儿,再次开口了。

我开始后悔撒那个慌,一个谎言要用很多很多谎言去填补。

道理我都懂,但众所周知人类唯一能从历史中吸取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都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我叹了口气,并不打算继续这个无意义的谎言,于是选择含糊其辞:“忘记了,总之有点印象吧。也有可能我们在哪见过,毕竟世界挺小的。”

他笑了笑,也不太执着于这个问题了,似乎我的回答并不是很重要。

我们就这样在一种诡异的氛围里一站一坐沉默了一段时间,我开始想象要是先生能显灵,此时他在看的会是我还是白月光?

我盯着先生的照片出神,在别人看来也许会觉得我在思念,在脑内自言自语,但事实上我真的就只是看着,什么也没有想。

先生还在的时候,我很少有机会能花时间去单纯地看着他,现在倒是有大把的时间跟他的照片玩谁先眨眼。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其实能一个人一直坐在墓边看着照片愣愣看一整天。

这对我来说算是一种放松的方式。在看着先生的时候,我的大脑通常一片空白。

我很难去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我的视网膜自动过滤了其他一切杂物,先生就是全部,我同他在这一方自我营造的小世界里,充实地虚度每一瞬呼吸。

先生刚走的时候,我经常这样,后来才渐渐来得少了。

白月光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天空逐渐阴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