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当然不会和皇帝互飙谁的怒气更大。

“陛下,”

他跪下,道,“微臣让陛下失望了,是微臣之过。但陛下那日召见微臣,道是要将温家女赐婚于微臣,并同时另赐微臣发妻为侧室夫人,微臣心中虽有对发妻和长子的愧疚,却并无不从之意。”

“只是即使微臣无不从之意,有人却还想要威逼微臣,想要更多。”

“陛下说,那温家女品性端庄贤淑,行事大方得体,必能容得下微臣的发妻和长子,和他们相处融洽。但温家得知陛下意欲赐婚之后,还未等赐婚圣旨下来,就开始在外散播各种诋毁微臣发妻的流言,同时又以苦主的身份让康郡王寻微臣,以微臣的前程相逼,逼微臣对外‘澄清’,坐实那些对微臣发妻的诋毁之辞,以此毁了微臣的发妻和长子声名。”

“陛下,若微臣没有猜错的话,温淑妃娘娘想来也定会寻陛下哭诉,道是若陛下同时册封微臣发妻,就是陷温家于风雨之中,让陛下打消了册封微臣发妻的念头吧?”

“他们一步一步紧逼,再到今天的当朝发难,目的不过就是让微臣就范而已。”

“陛下,难道陛下觉得微臣是应该在温家的紧逼之下步步退让,迎娶这样家族的女人吗?这样就是叫顾全大局吗?那将来是不是等温家再逼杀微臣的发妻,毒杀微臣的嫡长子,甚至左右朝政,微臣是不是也要为了所谓的大局退让隐忍?”

贞和帝原先还只是沉着脸听着,但听到最后一句,那面上肌肉却是猛地抽了抽,手上也起了一阵阵的痉挛。

顾云暄却不管他是什么反应,继续绷着脸道,“陛下,微臣是被人逼至墙角,退无可退,不愿被人胁迫掌控至此,这才在朝堂上无可选择,说出未与发妻和离之辞,还请陛下恕罪。”

贞和帝紧咬着牙,就那样恶狠狠地瞪着着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