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看向大理寺卿宁一睿,道,“此案就请爱卿协助母后继续审查吧。”

不待阮觅和玄凌先退下,贞和帝就先走了。

贞和帝一回自己的寝宫,就一口鲜血吐在了帕子上。

大太监德庆吓得魂飞魄散,道:“陛下,陛下,您如何?”

贞和帝捏了帕子,摆了摆手,道:“不碍事,歇会儿就成了。”

德庆递上太医给贞和帝特制的养心茶,贞和帝喝了一点,靠在榻上闭目养了好一会儿,才再睁开眼睛,慢慢道:“德庆,你说,此事到底是那阮氏教了玄凌自导自演,还是真如他所说,有人想要毒杀正希,再嫁祸到他们身上?”

德庆的冷汗刷一下冒了出来。

他心里自然有答案,但他也知道,他的答案怕不是皇帝想要的答案罢了。

但皇帝难道还能不比他更英明吗不过是不肯也不愿去往那个方向想而已。

可阮氏母子为何要自编自导这么一出戏?

二皇子殿下是元后嫡子,自己有战功,背后还有翼亲王,有魏家,只要安安稳稳的不出幺蛾子,储君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根本无需搅和到这后宫的是是非非,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能有啥益处啊?

将来待他上位,还不是想要收拾谁,就收拾谁。

德庆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陛下,依老奴愚见,好端端的,二皇子殿下实在没有必要这么做。”

“就是阮娘娘,她位份未定,发生了这种事,对她亦是只有害而无益的,是以,老奴觉得应该不是阮娘娘的手笔才合理。”

皇帝闭着眼面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