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得就快绝倒之间,赵允煊还在继续说。

他道,“原本这余毒在儿臣身上并无大碍,只不过是影响儿臣不能动武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只是父皇突然病倒,国事繁多,不可久旷,阮氏担心儿臣的身体不能承担,这才提出替儿臣解毒。”

皇帝好半天才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和发颤的牙床,憋着满腹的怒气道问道:“那现在阮氏如何了?”

赵允煊面色沉重,道:“阮氏身体不比儿臣,那些毒对她的身体影响比对儿臣严重过数倍,儿臣已经安置了她在庄子中静养,或许调养上一年半载才能好些。”

“那既然如此,阮氏也无法再照顾你了。”

皇帝僵着脸,咬着牙冷飕飕道,“你年纪已经不小,身边也不能缺人。正好,朕之前就已经替你择了几家闺秀,回头朕就召了钦天监,算了日子,你就早日完婚吧。”

赵允煊听言脸色一下子难看了下来。

他道:“父皇,此事怕是不妥。”

“儿臣的原配妻子才刚刚为了替儿臣解毒病重在床,儿臣如何能在这种时候做这等背信弃义,令人寒心之事,停妻另娶她人?如此儿臣还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有何面目另朝中众大臣对儿臣信服?”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还有,这和列祖列宗,和朝中大臣有什么关系?

这个逆子!

皇帝手上要是有什么,真想一下子砸他脸上。

但赵允煊却好像完全看不到他的脸色。

这还没完呢。

然后皇帝就听到赵允煊继续道,“而且父皇不是又想将温家的长女赐婚给儿臣吧?”

“父皇恐怕还有所不知,温家的大姑娘已经和四弟互许终身,珠胎暗结虽说都是皇家的血脉,但就这么赐给儿臣为太子妃,混淆儿子的子嗣血脉,怕是有所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