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瘫坐到了地上,颤抖着,眼泪鼻涕一把流了下来。

她瘫坐在地上好一会儿,就在大长公主起身,准备打发了她的时候,曾氏总算是找回些了力气,她抬头看向大长公主,哑着声音哭问道:“殿下,那柔儿,我们家柔儿,她现在怎样了?她在哪里?”

说完悲从心来,忍不住“呜呜”出声。

从未来的皇后到谋逆,曾氏就是到现在也还没能从这个打击中缓过来,也不敢把这两者之间串起来想。

大长公主见她如此,眼中总算是出现了那么一丝怜悯之色。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点而已。

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

她冷淡道:“本宫说过,你们便当她是在江南感染时疫殁了吧。你当清楚,谋逆之罪,是要诛灭九族的,陛下宽仁,念南阳侯一向忠心,不予追究此事,已是格外恩恤。”

曾氏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长公主府的。

这个时候,她哪里还想得起来去问那明禾县主不,那明禾郡主到底是谁?

可是坐在往南阳侯府的马车上,这个问题却像是一把火一样烧在了她的心上。

新帝登基之后就改了上朝制度。

由原先五品以上及监察御史、员外郎等官员皆每日都需上朝,改成了每日只召内阁和六部五寺等各部门主事议事,五日才一大朝,在大殿见原先朝会规定的五品以上官员,如此节省了朝会时间,也给下级官员腾出了更多的时间办公。

这日非大朝日,新帝便只是在小朝会上宣布了册封明禾县主为郡主一事。

数月以来,朝堂变幻,众大臣早就已经被新帝的威压和凌厉手段震慑得半句废话都不敢多说,更不敢因着自己心中的小九九跟皇帝打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