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遇到过很多次危险。

但最后也都化险为夷了。

而儿子身边他安排了最好的侍卫和暗卫,断断是不会有什么大的意外发生的。

阮觅瞅了他一眼,不知道何时,她看他时的感觉已经悄然改变,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害怕和窒息,反而是越看他越可怜了。

她“嗯”了一声,道:“我知道就好像,最开始我让他跟蔡嬷嬷学毒的时候也是心惊胆战,看他日日戳着毒蛇毒虫玩,更是害怕,可是为了保命,还是得忍着。不过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

其实也不是习惯,没有当娘的能习惯这种事,只是必须接受罢了。

她是为了安慰他,但赵允煊却听得心头发紧。

他握了握她的手,抓得更紧了些,沉声道:“那都是我之过。”

本来也的确是他之过。

阮觅不置可否,但手被他握得太紧,有些难受,她挣了挣,嗔道:“你轻点,当我跟你一样,骨头都跟铁石一般吗?”

赵允煊听言松了手,她便抽开了手,但在赵允煊抿唇之时就搂住了他的胳膊,笑道,“陛下,听你这般说,我就好想去北疆一趟。我这段时间在宫中看到了很多明德皇后亲手作下的画册,那里的风景当真漂亮,实在是令人心动,陛下以后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好吗?”

“好。”

他道,“我带你去见翼皇叔祖。”

他在北疆长大,也想带她去那里看看,带她去见对他来说,才是真正如父亲一般存在的那个长辈。

阮觅“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