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在看着他,果然就看到他眼神有些暗沉。

她终于确认,他约莫是吃醋了。

她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就嘴角翘了翘。

赵允煊看到她嘴角的笑意,也看到了她眼中的光芒,伸手就把她拖到怀中好一阵深吻,然后看她眼中已满是潋滟的迷蒙,才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他的确是一良将。”

阮觅被他吻得有些晕,都已经忘记之前的话题了,听他这般说才慢慢醒过神来,不过这回她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她了解他,也就是吃些干醋而已。

当年她敢跟他举荐韩城,就是因为了解他,知道他哪怕心里吃醋,却也从来不会因为这个而影响他用人。

他连梁衡都会重用,何况韩城?

不过想到梁衡,她又有些分神。

这一次来,她是想要见一见梁衡的。

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当年幻梦中梁衡和他兵戎相见的画面。

“在想什么?”

他道。

阮觅回过神来,她自然不可能跟他说笑道:“想起臣妾的父亲给臣妾写的信,他求臣妾跟陛下提一提,请陛下把他调到福州来。不过臣妾听他身边的人说,他在那边做得很好,身体也很不错,想来那里应该很适合他,所以就不必麻烦陛下了。”

当年阮家献出家财,阮觅的大哥被封为福安侯没多久,皇帝又下旨安排了阮觅的父亲阮伯承去了岭南一个偏僻的州县为当地的海务司分司的断事,专门负责那一片海域的海务,同时还安排了专门的人“辅助”他办事。

当地穷山恶水,阮伯承说是在那里当官,其实比受刑还惨,要什么什么都没有,还被人管得死死的。

他跟戚氏都没受过什么苦,受不了,但想走却也走不了,整天里自个儿闹得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