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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明鉴。”萧维跪下,不慌不忙道,“这腰牌确实是臣弟的,但劫狱之事,确非臣弟所为。若臣弟没有猜错,应当是嘉宥。他与臣弟同住,想偷走腰牌并非难事;而且,今日一早他便离了王府,至今未归。”

皇帝阴测测的目光盯着他,看不出是否相信了他的说辞。

片刻后,才道:“嘉宥那孩子一根筋,着实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只是,朕今早叫人捉拿姜艾,事出紧急,还未来得及与你商议,怎么嘉宥那么快便得到了消息,这人刚刚关进大牢,他便出现了?”

萧维一顿。

乾宁帝冷笑:“十四弟,你这手,伸的未免有些长了。”

“臣弟一直怀疑姜家与阿正的关系不简单,苦于没有证据,不敢在皇兄面前妄论,是以暗中派人留意姜家的情况。臣弟一心只想为皇兄分忧,并非心存僭越,还望皇兄恕罪。”

乾宁帝不答,转动着右手的扳指,半晌,忽然幽幽问:“十四弟,你跟在朕身边,多少年了?”

萧维垂眸:“自当年事变,已有十九年了。”

“想当年,咱们十几个兄弟,如今朕身边,就只剩你一人了。”乾宁帝起身,缓缓走下御阶,经过萧维身边时,抬手,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拍,“你好自为之。”

萧维目光微闪。

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乾宁帝便离开了。许久后,萧维方起身,不疾不徐走出大殿。挥退殷勤相送的宫人,对殿外守候的心腹沉声道:“你亲自去左相府走一趟,带个口信给斛大人:本王有要事相商,今夜亥时,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