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局面,姑爷若是想要她们姑娘的命,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待九言和秀兰秀清出了房门,屋内霎时清静下来。
陆斩疾周身瞬间泛起丝丝冷意,凉声问六殊:“前日你禀报过,谢三性命无虞。”
六殊额头不禁渗出冷汗:“是,公子。彼时少夫人的确已无大碍。”
陆斩疾面色微冷:“今日是何故?”
“少夫人的脉象有些乱,时而稳健有力,时而虚弱不堪脉象全无……”
六殊仍为沈曦把着脉,冷汗不知不觉间浸湿了额角碎发:“属下仿佛是给两个不同之人诊了脉,一个身体康健,一个行将枯木。”
陆斩疾眉心不禁蹙起,两个不同之人?
他目光不禁沉了沉:“救人,我要她活着。”
六殊应是。
手搭在沈曦脉搏上,指尖渐渐发凉。
然而奇怪的是,此时少夫人的脉象却又渐渐平稳,与方才的两种脉象都不太相同——稍有一些虚弱,但比较平稳,恰是得了风寒症之人的脉象……
良久,六殊的手才离开沈曦的手腕。
“如何?”陆斩疾冷声问。
“回公子,以少夫人此时的脉象来看——”
她顿了顿,慢慢抬起头:“风寒之症,稍加调养即可痊愈。”